茶道长简介,为什么有人说蒙古国不属于汉字文化圈

2023-03-02 104阅读 0评论

茶道长简介,为什么有人说蒙古国不属于汉字文化圈?

“汉字文化圈”又称“华夏文化圈”,是指广泛接受汉文化,尊孔尚儒,拥有共同儒家价值观的东亚部分国家,其中包括中国、韩朝、日本、越南,这五个国家都属于汉字文化圈。在历史上这韩朝、日本、越南在思想、建筑、服饰、文化上都长期受到中国影响,甚至都曾以“小中华”自居。(今天的韩服就是在明代汉服的基础上形成的)(今天常被认为是日本文化符号的木屐也是从中国传入的,唐代大诗人李白在《梦游天姥吟留别 》中曾写道“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这个“谢公屐”据传就是谢灵运登山时常穿的一种木屐,木屐在汉文化中就是夏天穿的拖鞋)

顾名思义,汉字文化圈国家最重要的一个特点就是都长期使用汉字。因为文字是文化的载体,使用汉字就意味着接受了汉文化,韩朝、日本、越南都曾使用汉字长达上千年,日本到今天仍旧还在使用汉字,如果一个国家在历史从未使用过汉字,那么这个国家肯定不属于汉字文化圈,而蒙古国则没有使用过汉字。

茶道长简介,为什么有人说蒙古国不属于汉字文化圈

蒙古作为一个国家,它的出现是非常突然的。在南宋以前,历史上从来没有蒙古这个政权,也没有蒙古这个民族,蒙古仅仅是一个位于斡难河附近一些部落名称。

在历史上对蒙古高原影响最大的文明自然还是来自中原的汉文明,毕竟双方距离很近,有影响也是合理的。蒙古高原诸部在统一之前也都是臣服于金国,而金国的汉化程度是很高的,蒙古自然也受到汉文明的影响,但这种影响程度并不高。当时金国称呼蒙古部为“生鞑靼”,意思就是尚未开化的鞑靼人。

后来成吉思汗的统一蒙古高原,蒙古国和蒙古民族正式形成,随后蒙古帝国开始了强劲的扩张。蒙古人相继征服了中亚、西亚、东欧和东亚,在此期间蒙古人也接触到了波斯文明、阿拉伯文明、基督教文明和汉文明。

平心而论,当时的波斯文明、阿拉伯文明都非常的先进,西亚地区在历法、化学、冶金机械等领域都非常领先,例如我们今天所喝的蒸馏酒技术就是从西亚传入的,在此之前中国白酒的度数比今天的啤酒高不到哪去,武松十八碗不醉你也可以做到。

因此对于蒙古人而言这些文明都非常灿烂,没有什么高低之分,蒙古人也不会特别重视汉文明。

在蒙哥汗死去之后,蒙古帝国不可避免的走向分裂,此后蒙古帝国分裂成大元帝国、金帐汗国、察合台汗国、窝阔台汗国、伊利汗国五个国家。其中元帝国建都北京,版图以中国为统治中心并据有蒙古本土,是这五个国家中最大的。

不过入主中原的元朝统治者并不热心于汉化,对于蒙古贵族而言他们不想汉化也没有必要汉化。元朝在征服西藏后,其上层蒙古贵族迅速皈依藏传佛教,元世祖忽必烈尊奉藏传佛教萨迦派的第五代祖师八思巴为国师,随后八思巴为蒙古人创制了“八思巴蒙古文”,这种文字也成为元朝政府的官方文字。(八思巴蒙古文)

并且由于元朝与西亚的伊利汗国关系紧密,因此在元代大量来自西亚的色目人近进入中国。色目人在元代的社会地位仅次于蒙古人,这些色目人带来的西亚文明同样被元政府所重视。纵观又元一代,元朝政府的治国理念是以蒙古文根本,辅以汉文明和伊斯兰文明,从来没有出现过独尊汉法的情况。而元朝蒙古贵族对于汉学的掌握也不是很好,元朝所有皇帝从来都没有汉名,都是蒙古名的音译。

后来元朝在被明军赶出中原,北逃的蒙古贵族渐渐地放弃了繁琐的八思巴蒙古文,但放弃使用八思巴蒙古文并不意味着蒙古人会使用汉字。其实在八思巴蒙古文诞生之前,成吉思汗曾命人发明过一种蒙古文字。1204年成吉思汗征讨乃蛮部之时,乃蛮部的掌印官塔塔统阿虽然遭逮捕,但他依然守卫国家的印信。成吉思汗非常嘉许塔塔统阿的忠诚,遂命令他掌管蒙古国的文书印信。之后在成吉思汗的要求下,塔塔统阿以回鹘文为基础创建了“回鹘式蒙古文”。

回鹘文是在借鉴阿拉伯字母的基础上形成的,因此回鹘式蒙古文看起来也非常像阿拉伯文,只不过受汉文化影响,蒙古的文字是竖着写的。

(回鹘式蒙古文)

回鹘式蒙古文创立之后成为蒙古人的民族文字,虽然在元朝时八思巴蒙古文成为元朝官方的正式文字,但回鹘式蒙古文则继续在蒙古高原使用。

元朝贵族在逃回蒙古高原后,渐渐地被周围的同胞所同化,转而继续使用回鹘式蒙古文,此后回鹘蒙古文不断改进一直使用的清末。

到了近代蒙古国被苏联所控制,在苏联的同化下,蒙古国进行了文字改革,废除了回鹘式蒙古文,改用俄语的西里尔字母书写蒙古语,称“西里尔蒙古文”。

苏联解体之后,蒙古国也摆脱了莫斯科的控制。2011年蒙古政府宣布将于2020年彻底恢复回鹘式蒙古文。

所以从文化上来看蒙古国的文化一直是相对比较独立的,当然汉文化对于蒙古的影响肯定是有的,但绝对没有日本韩国那么深刻,日韩在历史上是写汉字、穿汉服,极度崇拜汉族文化的,这与蒙古国截然不同。

有哪些比小说更加离奇的事情?

中共最危险的叛徒顾顺章的经历就是一个比小说还传奇的历史。

事情要从1931年的一天说起,那天,有一条船急速从武汉顺流开向南京。船上的人无不兴奋莫名,因为他们意识到他们将立下一件大功,那件大功就在船舱内一个沉默的中年男人身上。

这个男人就是顾顺章。在数天以前,他的身份是中央特科红队队长。

南昌起义失败后,中央转自上海,为了安全,周恩来成立了中央特科,下设总务、情报、保卫、无线通讯四科,这其中,最具传奇特色就是保卫科,俗称打狗队。科长就是船上的顾顺章。

顾顺章,原在制烟厂当工头,混过青帮,也领导过工人运动,后加入中共,成为苏联鲍罗廷的卫士,其后又到苏联学习特工技术。成为那个时代最为厉害的特工王。最有名的一次行动是铲除叛变并导致澎湃被害的白鑫。顾顺章在上海霞飞路设伏,开三枪,全部击中头部,同一个弹孔穿出。

那这么厉害的顾顺章为什么被捕呢?

这要从他执行一个任务说起,1931年,顾顺章护送张国焘和陈昌浩前往鄂豫皖苏区。这两位都很有名。在党的历史上也非常重要。张国焘大家都熟。而陈昌浩也很厉害,红四军的领导人,徐向前元帅都曾是他的部下。

顾顺章顺利完成了任务,安排非常周全,让后面的张国焘回忆起来都称赞不已。但完成任务后,顾顺章却决定留在武汉,武汉在近代也是中国最繁华的城市,顾顺章又会变魔术,还有一个艺名叫黎明。所以他在武汉跑了跑场子,表演魔术赚点钱。

没想到台下看表演的,就有一个是他的徒弟,现在已经叛变的尤崇新。

这样一来,顾顺章这个老司机就翻了船。被捕后,顾顺章意外的也没有辩解,而是很快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事后的线索,他早就想叛变了。从他的家里曾搜出一封信,这封信竟然是他写给蒋介石的投诚信,里面说如果蒋信任他,他可以将中共在上海的组织全部供出来。

这样一来,武汉中统头头如获至宝。但顾顺章自视甚高,表示要见蒋介石,你一个武汉的负责人,级别太低。

那没办法,只好送到南京去,当时又没有飞机,只好找了一条快船,但再快毕竟是水运,起码也得两天。

顾顺章作为红队的队长,他几乎掌握了所有的上海组织的人员信息,这里面包括周恩来、邓小平、邓颖超、陈云、陈赓、聂荣臻、李克农等等。试想一下,如果这里面其中一人被捕,那可能对中国的历史都会产生巨大的影响。

只要二天后,顾顺章抵达南京,见过蒋介石,把这些信息供出来,那中共在上海的组织将全部被破坏。

船开得飞快,船上的顾顺章总感觉有点不安。他站了起来,跟国民党的特工打招呼,说千万不要给南京方面发任何信息。

国民党特工的脸抽搐了一下。

国民党又坑队友了。武汉中统的人表功心切,不但发了,而且连发五封电报给南京中统头头徐恩曾。

得知已经发出电报后,顾顺章长叹一口气,抓不住周恩来了。

为什么呢?因为顾顺章知道中共已经在中统打入了内线。只是他并不知道这个内线是谁。

在顾顺章坐着船朝南京而去时,中统总部的一位秘书正在紧急破绎密码,也是巧了,这一天正是周末,徐恩曾跑到上海度假去了。

接到信的是他的机要秘书钱壮飞。

钱壮飞正是中共打入中统内部的共产党员。接到电报,看到上面写的徐恩曾亲译字样,他意识到这是一份重要的情报,利用以前拿到手的密码本,钱壮飞紧急破译了其中的内容。

消息让钱壮飞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这是一个可能导致上海中央尽数被捕的消息。当务之急,必须送出情报。

钱壮飞紧急之下,让女婿赶紧去上海,找到李克农汇报了情况,而当时是星期天,并不是约定接头的时间,于是,李克农又迅速找到了陈赓,陈赓最终将这个信息报告给了周恩来。

周恩来意识到最大的危机来了,他只能尽自己的努力去疏散人员。甚至他跟一些同志说,如果你们实在逃不出去,可以向国民党投降,但是不能做出卖同志的事情,这个事情,我以后会替你们作证。

可见当时情况之紧急。

周恩来又紧急带人找到了顾顺章的家里,找到了顾顺章写给蒋介石的信,而因为顾顺章的家人固执表示将跟顾顺章保持一致,他们又掌握了大量的情报。最终不得不采取紧急措施。在那天,从来不抽烟的周恩来破例点了一根烟。他说,不知道以后的人会怎么看。

二天后, 顾顺章来到了南京,蒋介石也接见了他,但并没有想像中的热情,毕竟蒋介石最重视的还是苏区的红军,并非白区的地下党。而经过紧急处理,顾顺章造成了一些破坏,但总算大部分人得到了撤离。

周恩来是幸免于难,但有一个人却被抓了,这个人叫向忠发。

向忠发,祖籍湖北汉川,出身于上海,早年做工,后参加工人运动,加入中国共产党。在1928年的中共六届中央政治局会议上,被选为中共中央政治局主席,成为中共的最高领导人。

他被选为中共领导人,完全出乎很多人意料,因为他本人的能力与资历其实是无法胜任这个工作。只是由于他的工人身份,又被共产国际扶植,才成为了中共领导。

事实上,他基本上也没有主持多久的中共工作。一开始由李立三主持,后来的主持工作则交给了周恩来。

这个处境让向忠发有些消沉,尤其是中共的工作重心开始向苏区转移后,向忠发就更觉得自己没有用武之地了。在这种情况下,向忠发开始坠落了,专门泡妞。当时,他跟一个叫杨秀贞的失足妇女同居。

据记载,这位妓女是向忠发用八千大洋买来的。那八千大洋哪来的呢?李立三拔给他的。因为向忠发经常逛娱乐场所,李立三怕他出事,所以干脆给他搞个批发的。

当时,周恩来在莫斯科,回来后很生气,说向忠发这样,迟早会叛变。

向忠发没来得及叛变,顾顺章先叛变了。

原本周恩来已经安排向忠发转移,不过,顾顺章曾经介绍过一个保姆给向忠发,向忠发转移的时候虽然已经解雇了这位保姆,但保姆知道杨秀贞有一件衣服在某个成衣铺里做。

于是,顾顺章让这个保姆蹲在成衣铺,终于看到杨秀贞来取衣服。保姆就跟着杨秀贞到了向忠发的新落脚点。好在这是一个业余人员,被向忠发发现,马上转移了。

前脚刚走,顾顺章的人就到了。

可以说,这是非常危险的。周恩来接下来安排向忠发离开上海,到苏区去。可是,向忠发提了一个要求,要再去见杨秀贞一面。泡妞泡到这么有感情,这也是服了。周恩来不同意,可腿长在向忠发身上。周恩来一走,向忠发就去会了一面杨秀贞,呆了一晚。第二天,还很潇洒的去车行租车。

这一下,被人认出来了。

向忠发这个人很好认,酒糟鼻子,金牙齿,更显著的是只有九个指头。据记载,是当初当船员时比较好赌,为了戒赌,把一个手指头砍了。

这样一来,向忠发就被抓住了。

据国民党的记录,向忠发完全没有用刑,直接就招了。而且跪在地上求饶,说自己只不是过是一个傀儡,不是中共的真正负责人,还愿意招供很多情报。当时,他的情人杨秀贞也被抓了,杨秀贞什么都没说。结果,向忠发自己跑出来跟杨秀贞说:你招了吧,他们全知道了。

所以,后来周恩来极其愤怒地说,这个人的节操还不如一个妓女。

向忠发刚被抓起,周恩来还组织陈赓等人准备营救向忠发,想送五万块,通过杨度的关系找到杜月笙。可是,杜月笙没有收,因为这次抓人是南京来的,杜月笙这位上海教父也无能为力。而且消息也出来了,向忠发叛变了。

当时,向忠发招出了许多人,包括上海中央的,还有苏区的,比如毛泽东朱德率领第一军,彭德怀、黄公略率领第三军,贺龙的是第二军,各军的实力如何等等

周恩来不敢相信,他对同志一向持郑重的态度,听说向忠发叛变,他专门冒险跑到自己的住所查看,发现只有向忠发知道的住所也有特务了,才确定向忠发真的叛变了。

其实不但向忠发不相信,就是蒋介石也不相信。蒋介石当时在南昌组织第三次“围剿”,听说抓住了中共最高领导人向忠发,他以为这个人根本不会投降,所以直接下令:就地枪决。

不久,蒋介石收到向忠发招供的消息,再发电报说枪下留人时,已经晚了。

毛主席也不相信,毛主席在瑞金还发布命令,要以向忠发被捕的8月24日到8月30日为向忠发同志的纪念周。一直到了建国后,毛主席又特地向周恩来问起向忠发的事情,这才得知真相。

当然,还有一个说法,认为向忠发并没有叛变,他受到了国民党的严刑拷打,并死在了电椅上。国民党后面伪造了向忠发善变的迹象。当然这种说法,还需要更多确凿的证据才能成立。

也许,这将永远是一个谜了。

此后,顾顺章成为中统的王牌,他熟悉中央特科的所有行动规律,并依此培训了很多国民党的特工,使得中央特科几乎没办法在上海立足。此外,南京汉口等地的地下组织也同样受到破坏,几乎无法继续工作。

可以说,顾顺章对国民党立下了大功,可仅仅在4年后,顾顺章就被徐恩曾抓了起来,并且穿了他的琵琶骨,以防他逃跑,最终蒋介亲自下令枪毙。

为什么顾顺章会被枪毙呢?

原因可能有二,一是戴笠听说此人有才华,就跟徐恩曾借调了此人,但是军统跟中统是两大系统,都是争功的,你是中统抓来的,却替军统办事,这当然引起了徐恩曾不满。

还有一个原因可能是顾顺章有点心灰意冷,据他说准备开古玩店,但中统肯定不会放弃这么一个人。

当然,还有说法,说他做准备自己再搞一个派系出来,这当然更招人忌恨。

徐恩曾是这样说的:“我所遗憾的是,这位具有特殊贡献的朋友,不曾和我合作到底。1935年春,因和敌人重新勾结而被处刑。由于他不安分的本性,我虽然尽量优待他,日子一久,他仍感到不耐,要找政治上的出路。”

那这个1935年的事情是什么呢?其实是那一天,陈赓突然夜访顾顺章,两人进行了详谈,谈了什么不知道。这个事情被中统安排在他身边的保镖汇报了。

徐恩曾的看法是,顾顺章是想搞刺杀,拿一个投名状之类的,然后投奔苏区。

那么, 是真的要弃暗投明,还是徐恩曾排除异已呢?这也许永远是一个迷了。

再聊聊跟这个相关的人员:钱壮飞。

报信之后,钱壮飞进入了苏区,他的孩子钱莉莉却被徐恩曾抓了起来,不过却不敢对钱壮飞的家属下手。因为因为钱壮飞警告他了,自己跟他只是政见不同,不要殃及孩子,不然的话,就要把徐恩曾贪污经费、暗算同事等事情捅出来。所以,钱莉莉虽然被抓,但没多久就被放了。

有意思的是,钱壮飞偷的那个密码本在长征中依然发挥了作用。

原来,徐恩曾不敢告诉蒋介石是自己的机要秘书泄露了情报,所以蒋介石也没有更改密码系统。钱壮飞偷来的这个密码本依然有用,破译了蒋介石的很多军事情报。

遗憾地是,长征经过贵州省黔西县时,钱壮飞因为侦察敌情,深入丛林,从此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最后被判定牺牲。他亦是100位为新中国成立作出突出贡献的英雄模范之一。

最后聊聊钱莉莉。

新中国成立后,钱莉莉在周恩来的关心下,到美国学过表演,回国后在北京电影学院当表演系教授。她曾经出演过《燕山侠隐》,《体育皇后》等电影,与王人美、胡蝶被称为歌舞三杰。1991年,获颁中国电影表演艺术学会“学会特别荣誉奖”,2005年去世,享年91岁。

眼里只有令狐冲的仪琳后来怎么样了?

令狐冲隐居数年后,偶得《九阳真经》,三年而内功大成,臻至先天境界。又过一年,练成独孤九剑“破气式”。

令狐冲功成出关,却发现任盈盈和幼女令狐嫣惨遭杀害,线索直指少林和丐帮。令狐冲痛不欲生,一念成魔,先后杀死丐帮帮主解风、冲虚道长和方证大师等多名高手。

正道武林团结起来,共同对付令狐冲。日月神教则全力支持令狐冲为妻女报仇。就在正邪大战一触即发之际,仪琳突然出现……

九阳真经

令狐冲和任盈盈隐居梅庄三年后,任盈盈诞下一女,取名为令狐嫣。令狐嫣三岁时,令狐冲和任盈盈带着她去给任我行扫墓。江湖儿女出行,向来是乘马来往,但任盈盈爱惜女儿,便租了一辆宽大的马车。她和女儿坐在车内,令狐冲则充作马夫。

此时已值深秋,层林尽染,美不胜收,任盈盈和令狐嫣不时掀开车帘,欣赏无边秋色,倒消去了不少车马劳累之苦。这一日黄昏,马车行至恒山脚下,令狐冲发现一位中年男子倒卧在路旁,瑟瑟发抖。他急忙停下车,将男子扶到车内,取了一床棉被裹在他身上。任盈盈则下车烧了一锅姜汤,给那男子喝了。

男子喝完姜汤后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旭日东升方才醒来,身体已是无碍。他清醒之后,向令狐冲和任盈盈拜谢了救命之恩,并请求他们将自己送到大同。令狐冲见时间还算宽裕,便答应了他。

这男子唤作林志强,是一位来往于蒙古和大明的行商。令狐冲和任盈盈也算见多识广,却从未见识过大漠风光,因此听林志强说起蒙古风物,喝马奶酒,吃火锅,都觉十分有趣。

林志强与令狐冲等分别时,本想以金银相赠,以报大恩,令狐冲坚辞不受。林志强无奈之下,拿出一张画在牛皮上的地图,说这张图是他以三斤茶叶换来,说是藏着什么武学秘笈,恩人是练武之人,不爱金银,但这张图务必收下。令狐冲根本不信这张不起眼的地图藏着武学秘笈,但见林志强诚意殷殷,只好收下。

令狐冲和任盈盈拜祭完任我行,向问天邀请他们在黑木崖小住。一日,令狐冲与向问天闲聊,不知怎的谈到了藏宝图。向问天说,教内有一位掌管典籍的兄弟,唤作韦千峰,学识渊博,对江湖历史素有研究,不如把他叫来一起参详参详。

韦千峰拿起藏宝图,眼睛登时亮了起来,笑着说恭喜令狐大侠,恭喜教主,如果属下没有猜错,这就是明教第三十四代教主张无忌埋藏《九阳真经》秘笈的所在。我圣教前身即是明教,教内典籍中曾有记载,张教主埋经之处,就在昆仑洞天,与此图相符。对了,张教主后来和赵敏郡主隐居大漠了,敢问这张图可是来自蒙古?

令狐冲一听,顿时相信了六七分,心中有些好奇,想去那昆仑洞天探上一探,看是否真的有《九阳真经》秘笈。向问天人老成精,立刻表示自己对秘笈没有兴趣,并令韦千峰不要泄露消息。

数日后,令狐冲一行离开了黑木崖。韦千峰赠了他们几车家具,并亲自运到了梅庄。

一年后,令狐冲果然按照藏宝图找到了张无忌埋经的山洞,将《九阳真经》挖了出来。由于当时已是深夜,令狐冲并没有发现,埋经处地上的苔藓颜色比周围浅了不少。

张无忌回到梅庄,便开始修炼《九阳真经》。《九阳真经》的要旨,在于积蓄浑厚的内力,将全身三百六十五处窍穴全部打通,形成大小周天内外循环,使真气生生不息,永无尽时。其实,这就是学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先天境界,人体与天地沟通,天人合一。

令狐冲本来就用“吸星大法”吸了黑白子、岳不群等人不少功力,后还修炼了“易筋经”,积蓄非常雄厚,因此用《九阳真经》记述的法门冲击窍穴,非常轻松,因此只用了短短三年的时间,便已大功告成。当初,张无忌修炼《九阳真经》最后一步,还要靠机缘巧合,到了令狐冲这里,由于他练了“易筋经”,根本不需要求助他人。

一念成魔

令狐冲练成“九阳神功”后,不需刻意练习,功力也是与日俱增。当时他练独孤九剑的“破掌式”、“破气式”,总嫌功力不足,始终差点儿意思。如今功力已经足够,便开始修炼这两式剑法。

庭院之中,令狐冲将真气灌注剑身,剑尖吐出半寸剑芒,正自欢喜,精钢长剑忽然寸寸断裂。他只好再换一把长剑,结果仍是如此。接着他又先后换了玉剑、木剑等等,可是没有一把剑,能够长时间支持真气的灌注。到了最后,令狐冲失望之极,随手一挥,一把石凳突然变成两半,像被极度锋利的兵器切割的一般。

原来,令狐冲刚才随手一挥,发出了一道锋锐无匹的剑气。他大喜之下,试图再次发出同样的剑气,结果试了上千次,没有一次成功。令狐冲深知越是这个时候,越需要平心静气,于是哈哈一笑,转而去找盈盈和女儿。

令狐嫣此时已经六岁了,生得粉雕玉琢,冰雪聪明,只是既不爱跟着母亲学琴,也不爱跟着父亲学剑,只爱各种调皮捣蛋,把梅庄上下弄得鸡飞狗跳。令狐冲对这个女儿非常疼爱,连重话都没说过一句。有时盈盈一皱眉头,令狐嫣就跑到令狐冲身边。令狐冲则是抱起女儿就跑,让盈盈的怒火根本无处安放。

令狐冲陪了几天盈盈和女儿,便找了一处静室,研习剑法。此时他已知道“破掌式”和“破气式”的诀窍,在于凝气为剑,于是便朝这个方向努力。不知过了多少时日,令狐冲终于能够自如地化气为剑,无坚不摧,“破掌式”、“破气式”已成,独孤九剑大成!

他飞奔出静室,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盈盈。然而一出门,他就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飞身飘到庭院之中,只见飞雪满天,梅香处处,地上已铺了厚厚一层白雪。而盈盈和令狐嫣就卧在雪中,动也不动,毫无声息,身下的雪已被鲜血染红。

令狐冲飞奔到她们身边,只见盈盈全身骨骼已被震断,令狐嫣也是如此。令狐心看着妻女的面容,一时心痛欲裂,想哭想嚎,却又发不出一丝声音。忽然,他猛得喷出一大口鲜血,缓缓倒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令狐冲悠悠醒转,但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灰色,浑身散发出比冰雪更冷的气息。他检查盈盈和女儿的尸体,发现她们都是死在极为刚猛的掌力之下。这种掌力,只有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和少林的“大力金刚掌”才能做到。

令狐冲安葬了盈盈和女儿,然后将身法提至极致,七日后就赶到了丐帮洛阳总舵。令狐冲踢门而入,大喝一声:让解风来见我!一位六袋弟子说,不知贵客有什么事,可与我先说说。令狐冲说,看来你的耳朵根本不管用,那还要它干什么。说完随手发出两道剑气,那丐帮弟子的双耳已跌落尘埃。

这时解风也到了,见那位弟子疼得在地上打滚,便怒道,令狐冲你疯了吗?令狐冲冷笑一声,说我问你一件事,丐帮中懂得“降龙十八掌”的有几人。解风叹道,本来有两人,一个是我,一个是我的弟子,但我的弟子已在三年前失踪了,生死不知。你问这个干什么?

令狐冲也不解释,只说了一句,宁杀错,不放过。解风怒极,于两丈外打出一招“亢龙有悔”,然后逼向令狐冲。但他只走了七步,便停住不走了,面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令狐冲拍拍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在他身后,解风的身体忽然变成了十几块。

三日后,令狐冲来到少室山。山门处,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已在等候。冲虚说,令狐兄弟,你妻女的死或另有隐情,何不查明之后再做定夺?令狐冲冷然道,今日在下前来,只有一个问题请教方证大师。贵寺懂得“大力金刚掌”的有几人?方证喊了一声佛号,说少林武僧上千,会“大力金刚掌”的有十三人,老衲便是其中一人,令狐施主要把我们都杀光么?

令狐冲恨声说,盈盈和嫣儿都死在“降龙十八掌”和“大力金刚掌”下,我要叫这两门武功在人间消失。冲虚说,令狐兄弟,你虽然武功大进,但未必能够胜得我们两个老家伙联手。不如这样吧,你暂且住在寺中,我和方证大师保证,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如何?

令狐冲冷笑一声说,公道?林平之当年也等过,结果呢?说完扑身而上,双手各发一道剑气,分击冲虚和方证。冲虚早有准备,施展太极剑法,接连幻化出多个光圈,竟将两道剑气全部抵挡在外。令狐冲笑道,手下败将,还敢重施故技。言毕一道剑气射向光圈的中心,冲虚吐血飞退,重重撞在寺壁之上,委顿在地。

然而,本来该在冲虚身后的方证却不见了身影。令狐冲心神一凛,立即功凝于背,硬接了方证大师一记“大力金刚掌”。饶是令狐冲已有准备,仍被这一掌打得飞出一丈多远,重重撞在一棵大槐树上,喷出漫天血雨。

令狐冲站起身,嘴角露出邪异的笑容。下一刻,他高高跃起,以气为剑,施展“破箭式”。方证大师刚才发出全力一掌后,一时无法恢复,听得剑气破空之声,只好向后闪退。但他退的速度又怎能比得上剑气?刹那之后,他全身忽然出现了七七四十九个血洞,缓缓倒下。

方证虽死,但他那一掌却让令狐冲受了重伤,一时无力进寺杀戮。这时,方生带着一群武僧赶了过来,令狐冲见状不妙,便强提真气,下山而去。

悬崖勒马

令狐冲刚到山下,已全然支持不住,昏了过去。等他再度醒来,已身在黑木崖。向问天坐在自己身边,一脸病容,韦千峰站在他身前。向问天说,盈盈之死,日月神教必不能善罢甘休,兄长我疾病缠身,不能参战,就请韦千峰帮你吧。

二十日后,令狐冲、韦千峰带着两万教众,陈兵少室山下,少林、武当、丐帮以及五岳剑派等,也组成了正道联军,也有近万之众。令狐冲看着对方阵营中,有很多熟悉的面孔,却不能扰乱他心神分毫。正当他把手一挥,命令进军时,对方阵营中走出一人,正是仪琳。

令狐冲见仪琳容颜一如昨日,仍是当年那个可爱的小尼姑模样,一双眼睛清澈无比,又慢慢涌出泪来。只见她轻轻呼了一声“令狐大哥”,却不啻于暮鼓晨钟,醍醐灌顶,使令狐冲感到一阵清凉之意,自百会而下,流遍全身。接着,他仿佛洗掉了身上的一层膜,又变回了当初那个令狐冲。

韦千峰见情势不对,便要发令进攻。话未出口,已被令狐冲虚空连点,制住了他全身七处大穴。

令狐冲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才是杀害盈盈和嫣儿的凶手,对不对?韦千峰仰天大笑,说你知道得太晚了。令狐冲说,《九阳真经》之事,也是你设计的,对不对?韦千峰恨声说,对,都是我设计的。你们这些所谓的前辈、高手,为了既得利益,固步自封。却不知和平相处之下,我们这些人怎么出头?

我早在十年前就开始谋划,拉拢各派中不得意的弟子,结成联盟。只恨我们天资不够,拿到《九阳真经》也练不成,所以才假你之手。你没发现,张无忌埋经处只有《九阳真经》,而没有《药经》、《毒经》么?

你来黑木崖之后,我送了你们几车家具。在这家具中,我下了一种从《药经》中得到的药。这药没有毒,却可加深人的各种情绪,所以你见到妻女惨死,才会狂性大发。至于你妻女的死,是我从丐帮和少林找了两名死士,他们做完之后就死了。

我之所以选中你,是因为你是正邪两道之间的桥梁。

…………

三个月后,恒山剑派,日正当午,令狐冲和仪琳坐在一棵大树下。令狐冲说,仪琳师妹,你一天到晚跟着我,难道没有别的事做么。仪琳说,令狐大哥,方生大师让我紧跟着你,免得你再度入魔。

你看过哪些让你汗毛竖起的恐怖故事?

这个故事挺有名的,我告诉你吧

外面,夜晚寒冷而潮湿,但在雷克斯纳姆别墅的小客厅里,窗帘下垂,炉火熊熊。父子俩在下棋,父亲以为棋局将发生根本的变化,把他这一方的国王推入危急而不必要的险境,这甚至引起了那位白发老太太的评论,她正在炉火边安静地编织毛活。

“听那风声。”怀特先生说,他看出自己下错了一着影响全局的棋,可为时已晚,他态度和蔼地想不让儿子发现这个错误。

“我正听着呢,”儿子说,他冷酷地审视着棋盘,一面伸出手来,“将军。”

“我简直不相信他今晚会来。”父亲说,他的手在棋盘上踌躇不决。

“将死了。”儿子回答。

“住得这么偏远真糟透了,”怀特先生突然出人意外地发起脾气来,大声叫喊,“所有那些糟糕透顶、泥泞又偏僻的住处里,就数这儿最坏。小路上是沼泽,大路上是急流,我真不知道人们在想些什么。我猜想因为大路上只有两所房子出租,他们就认为这没关系。”

“别介意,亲爱的,”他的妻子安慰他说,“也许下一盘你会赢的。”

怀特先生敏锐地抬眼一看,恰好瞅见母子俩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色,到了嘴边的话消失了,他用稀疏的灰白胡子遮掩起负疚的笑容。

“他来了。”当大门砰地一响,沉重的脚步向房门迈来时,赫勃特·怀特说。

老头儿连忙殷勤地站起来,打开房门,只听得他向新来的人道辛苦,新来的人也向他道辛苦,惹得怀特太太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当一个又高又壮、面色红润、眼睛小而亮的男人跟在她丈夫身后走进房门时,她轻轻地咳嗽。

“莫里斯军士长。”怀特先生介绍说。

军士长和他们握了手,坐在炉边留给他的座位上。他的主人拿出威士忌和平底酒杯,在炉火上搁了一把小铜壶,他满意地瞧着。

喝到第三杯,眼睛放出光彩,他开始谈话了。当他在椅子里耸耸宽阔的肩膀,谈起奇异的景色、英勇的业绩、战争、瘟疫和陌生的民族,这小小的一家人怀着热切的兴趣注视着这位远方来的客人。

“21年了,”怀特先生朝他的妻、儿点着头说,“他走的时候是库房里一个瘦长的小伙子。可现在看看他吧。”

“他看上去并没有受多大创伤。”怀特太太有礼貌地说。

“我倒想亲自上印度去,”老头儿说,“只是到处瞧瞧,你们懂吧。”

“你还是待在原地好。”军士长摇摇头说。他放下空杯子,轻轻地叹了口气,又摇摇头。

“我想瞧瞧那些古庙、托钵僧和玩杂耍的人,”老头儿说。“不久前有一天你谈起什么猴爪,那是怎么回事,莫里斯?”

“没有什么,”这位当兵的赶忙说,“至少,没什么值得听的。”

“猴爪?”怀特太太好奇地说。

“唔,也许,它有点像你们会称做魔术的那种玩意,”军士长不假思索地说。

他的三位听众急切地朝前靠拢。客人心不在焉地把空杯子凑到唇边,又把它放下。

他的主人给他倒满了酒。

“看上去,”军士长说,他用手在衣袋里摸索着,“这只是一个平常的小爪子,已经干瘪成木乃伊了。”

他从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给他们,怀特太太的脸厌恶地扭曲了一下,退了回来,可她儿子接过它,好奇地察看着。“这有什么特别的?”怀特先生问,从儿子手中拿过那东西,仔细看了一会儿,又把它放在桌上。

“一位老托钵僧用符咒镇住了它,”军土长说,“他是个非常神圣的人。他要显示,是命运支配人们的生命,而那些干预命运的人会使他们自己遭受不幸。他用符咒镇住了它,让三个人,每个人都能通过它实现自己的三个愿望。”

他的神态是那么触动人,使他的听众意识到他们轻轻的笑声有点不协调。

“唔,那你为什么不提出三个愿望呢,先生?”赫勃特·怀特机灵地问。军士长以中年人惯于看待冒昧的年轻人的目光注视着他。“我提出了。”他平静地说,他那布满斑点的脸孔发白了。

“你那三个愿望真的实现了吗?”怀特太太问。

“实现了。”军士长说,他的杯子轻轻地敲击着他那坚实的牙齿。

“还有别的人祝愿了吗?”老太太问。

“有,第一个人实现了他的三个愿望,”他回答。“我不知道头两个愿望是什么,但第三个是祈求死亡。那样我就得到了这猴爪。”

他的语调极其沉重,这一伙人都默不作声了。

“要是你已经实现了三个愿望,那么,眼下它对你没有好处了,莫里斯,”老头儿终于说话了,“那你留着它为了什么呢?”

当兵的摇摇头。“为了幻想,我猜,”他慢腾腾地说,“我的确想过要卖掉它,可眼下我不想卖了。它造成的危害已经够大了。再说,人们不会买它。他们认为这是个神话,其中有些人,还有那些真的有些相信它的人要先试试,然后再付给我钱。”

“要是你能提出另外三个愿望,”老头儿以锐利的目光瞧着他说,“那你会提吗?”

“我不知道,”另一方说,“我不知道。”

他拿起猴爪,夹在食指和大拇指中间摇晃着,突然把它扔到火上。怀特轻轻地喊了一声,弯下身子赶紧把它拿开。

“最好让它烧掉。”当兵的严肃地说。

“如果你不要它,莫里斯,”老头儿说,“把它给我吧。”

“我不给,”他的朋友固执地说,“我把它扔到火里。要是你留着它,出了什么事儿可别责怪我。像个明智的人那样,再把它扔进火里吧。”

另一方摇摇头,仔细察看他的新东西,“你怎样祝愿?”他问。

“你右手拿起猴爪,大声祝愿,”军士长说,“可我警告你后果严重。”

“听上去像《天方夜谭》似的,”怀特太太说,一面站起来开始摆饭餐,“你想你也许可以祝愿我长四双手吗?”

她丈夫从口袋里拿出那个护符,军士长脸上带着一种警告的神色,抓住怀特先生的胳膊,全家三人不禁放声大笑。

“如果你一定要祝愿,”他粗暴地说,“提出些合理的愿望吧。”

怀特先生把猴爪放回口袋,摆好椅子,示意他的朋友入席。吃晚饭的时候那护符有点儿被遗忘了,饭后三个人坐在那儿着了迷似地听军士长谈他在印度的第二部分冒险经历。

“要是关于猴爪的故事不比他刚才告诉我们的事儿更真实,”当房门在客人身后关上,让他恰好能赶上末班火车的时候,赫勃特说,“那咱们从它那儿搞不出多少名堂。”

“你得了这东西给了他点什么,爹爹?”怀特太太仔细察看着丈夫问道。

“小意思,”他说,脸上微微发红,“他不要,可我让他拿着。他又逼我扔掉它。”

“很可能,”赫勃特装出害怕的样子说。“嘿,咱们就要发财了,要出名,要幸福了。爹,先从祝愿你当个皇帝开始吧,那你就不会再受老婆的气了。”

他猛地绕着桌子跑了起来,受到中伤的怀特太太拿着沙发背套在后面追赶他。

怀特先生从口袋里拿出猴爪半信半疑地看着它。“我不知道该祝愿些什么,真的,”他慢腾腾地说,“依我看,我想要的一切都已经有了。”

“要是你把这所房子的欠款付清了,你就很高兴了,对吗?”赫勃特把手放在肩上说,“好啦,那么祈求200英镑吧,正好付这笔帐。”父亲因为自己的轻信,羞愧地微笑着,拿起了那个护符,这时他的儿子,带着一种若不是因为朝他母亲挤了下眼睛,本会更庄严的神色,在钢琴旁坐下,弹了几个感人的和弦。

“我愿得到200英镑。”老头儿清晰地说。

钢琴奏出的一阵猛烈的音响迎候了这句话,可是被老头儿战栗的叫喊声打断了。他的妻、儿向他奔去。

“它动了,”他喊道,对躺在地上的那东西厌恶地瞥了一眼,“我祝愿的时候它就像条蛇一样在我手里扭动了。”

“唉,我没有看到钱,”他儿子把它捡起来放在桌上说,“我打赌我永远见不到这笔钱了。”

“这准是你的幻觉,爹爹。”他妻子焦急地瞧着他说。

他摇摇头:“不过,没有关系,没受伤,可它还是让我受了惊吓。”

他们又在炉边坐下,两个男人抽完了烟斗。外面,风势转猛,楼上的门砰地一响,老头儿紧张地动了一下。一种异常的、沉闷的寂静笼罩着全家三口人,直到老两口起来去就寝。

“我希望你们会在床中间发现那笔款子捆在一个大包里,”赫勃特向他们道晚安时说,“而且在你们把那不义之财装进口袋里的时候,会有个可怕的东西蹲在衣柜顶上瞅着你们。”

第二天早晨当冬日的阳光洒在早餐桌上时,赫勃特在明亮的阳光中嘲笑他的恐惧。屋子里有一种前一天晚上缺少的乏味的安全感,那个污秽而皱缩的小猴爪已被随意地放在餐具柜上,表示人们不那么相信它的效力。

“我想所有的老兵全都一样,”怀特太太说,“咱们竟会听信这样的胡说八道!现在怎么还会有实现祝愿的事儿?就是能实现,二百英镑又怎么能伤着你呢,爹爹?”

“也许会从天上掉到他脑袋上。”轻浮的赫勃特说。

“莫里斯说,事情发生得那么自然,”他父亲说。“虽然你是那样祝愿的,你也许还会认为那不过是巧合。”

“好啦,我回来以前别动那笔钱,”赫勃特说,从桌旁站了起来。“我怕那会让你变成一个自私、贪婪的人,那我们就只好不承认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妈妈笑了,跟着他走到门口,目送他上了路,又回到早餐桌旁,以她丈夫的轻信取乐。可这些并没有妨碍她一听到邮差敲门就匆匆跑向门口,当她发现邮差带来的是裁缝的账单时,也没有妨碍她有点苛刻地提到退休的军士长爱喝酒的习惯。

他们坐下来吃晚饭的时候,她说:“我想,赫勃特回家来,会有更多有趣的议论。”

“尽管这样,”怀特先生说,给自己倒了一点啤酒,“我敢说,那个东西在我手里动了,我敢发誓。”

“你认为它动了。”老太太安慰他说。

“我说它动了,”另一个回答,“我当时并没有想到它;我刚——什么事儿?”他妻子没有回答。她在观察外面一个男人的神秘动作:他犹豫不决地向房里窥探,看来好像要下决心进屋。她心里联想起那200英镑,注意到陌生人衣着讲究,头戴一顶光亮崭新的绸帽。有三次他在门口停下来,然后又向前走开了。第四次他手把着门站在那儿,接着突然下决心打开大门走上了小径。就在同时怀特太太把双手放在身后,急忙解开围裙带子,把这件有用的服饰塞在椅垫底下。

她把陌生人带进屋里,他似乎很不安。他偷偷地凝视怀特太太,当老太太对屋里那样儿和她丈夫身上那件通常在花园里穿的上衣表示道歉时,他全神贯注地倾听着。接着她以女性所能容许的耐心等待他宣布来意,可他最初却奇怪地沉默不语。

“我——受命前来拜访,”他终于说,又俯身从裤子上摘下一段棉线,“我从毛—麦金斯公司来。”

老太太吃了一惊。“出了什么事吗?”她屏住气问。

“赫勃特出了什么事吗?什么事儿?什么事儿?”

她丈夫插嘴了。“哎,哎,妈妈,”他急忙说,“坐下,别忙着下结论。我相信,你没有带来坏消息,先生。”他急切地瞅着另一个人。

“我很抱歉——”客人开始说。

“他受伤了吗?”母亲问。

客人点点头。“伤得很厉害,”他平静地说,“可他一点儿也不痛苦。”

“啊,感谢上帝!”老妇人紧握着双手说,“为了这感谢上帝!感谢——”她突然停住了,她开始明白了这项保证的不祥意义。而且从另一个人躲闪的神色中看出她的恐惧得到了可怕的证实。她屏住气息,转向智力比较迟钝的丈夫,把她颤抖的衰老的手放在他的手上。屋里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他被机器卷住了。”客人最后低声说。

“被机器卷住了,”怀特先生迷惑地重复道,“是的。”

他坐在那儿茫然若失地凝视着窗外,把他妻子的手握在他自己的手里,紧紧地捏着,就像将近40年以前他们互相求爱时他惯于做的那样。

“他是留给我们的唯一的孩子,”他轻轻地转身对客人说。“这太残酷了。”

另一个人咳嗽了几声站起来,慢慢走向窗口。“公司希望我向你们转达,对你们的巨大损失他们表示真挚的同情,”他说道,也不看他的周围,“我请求你们谅解,我仅仅是他们的仆人,只是服从他们的命令。”

没有回答;老妇人脸色苍白,她两眼直视,听不见她的呼吸声,她丈夫脸上的神色就像他的朋友军士长初次投入战斗时的样子。

“我要说明毛—麦金斯公司否认负有任何责任,”另一方继续说,“他们不承担任何义务,但是考虑到你们的儿子为公司效劳,他们愿意赠送你们一笔款子作为补偿。”

怀特先生放下妻子的手,站了起来,恐惧地注视他的客人。他那干枯的嘴唇动了动,形成了两个字:“多少?”

回答是:“200英镑。”

老头儿没有感觉到妻子的尖叫,衰弱地微笑了,仿佛双目失明的人那样伸出了双手,接着像一堆毫无知觉的东西那样倒在地上。

在离家大约两英里的巨大的新坟地上,老两口埋葬了他们死去的儿子,回到了沉浸在阴影和寂静中的房子里。这一切那么快就过去了,最初他们简直没有意识到,停留在一种期待状态,仿佛还有别的什么事儿会发生——别的能减轻这个负担的事儿,这个负担对于年老的心是太沉重了。

可是日子过去了,期待让位于顺从——对过去的一切的无望的顺从,有时被误称为冷漠。有时候他们俩几乎一句话也不交谈,因为现在他们没有什么可谈的了,他们的日子漫长无聊,令人厌倦。

在那以后大约一星期的一个夜晚,老头儿突然惊醒,伸出手来一摸,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屋里一片漆黑,从窗口传来轻轻的哭泣声。他在床上抬起身来倾听。

“回来,”他温柔地说,“你会冷的。”

“对我儿子来说天气更冷。”老妇人说着,又哭了起来。

她的啜泣声渐渐从他耳边消失了。床上很暖和,睡意使他眼皮沉重。他一阵一阵地打盹,然后睡着了,直到他妻子的一阵突然的狂暴喊声把他惊醒。

“猴爪!”她狂暴地叫嚷,“猴爪!”

他惊恐地跳了起来:“哪儿?它在哪儿?出了什么事儿?”

她跌跌撞撞地从屋子的另一边向他走来。“我要它,”她平静地说,“你没有把它毁掉吧?”

“在客厅里,托架上面,”他回答,感到很惊奇。“为什么?”

她又哭又笑,弯下身来吻他的面颊。

“我才想到它,”她歇斯底里地说,“为什么以前我没有想到它?为什么你没有想到它?”

“想到什么?”他问道。

“另外两个愿望,”她很快地回答,“咱们只祝愿了一次。”

“那一次还不够吗?”他凶狠狠地问。

“不,”她得意地叫喊,“咱们还要祝愿一次。快下去把它拿来,祝愿咱们的孩子复活。”

老头儿在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露出他那颤抖的下肢。“天啊,你疯了!”

他喊着说,吓呆了。

“去把它拿来,”她气喘吁吁地说,“快把它拿来,祝愿——呵,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她丈夫划了一根火柴,点上蜡烛。“回到床上来吧,”他不太坚决地说,“你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咱们第一个愿望实现了。”老妇人狂热地说;“为什么第二次不会实现呢?”“一次巧合。”老头儿结结巴巴地说。

“去把它拿来祝愿。”老妇人叫嚷,把他拖向门边。

他在一片黑暗中走下楼,摸索到客厅里,然后又摸索到壁炉台。那个护符就在老地方,他感到非常恐惧,生怕那个没有说出来的愿望,也许会让他肢体残缺的儿子在他逃出屋子以前出现在他面前,他发现自己找不到门的方向时,气都喘不上来了。他眉毛上出了冷汗,他绕着桌子摸索,沿着墙壁摸索,直到发现自己到了小过道上,手里拿着那讨厌的东西。

他进屋的时候连他妻子的脸好像也变了。那张脸颜色苍白、带着期待的神色,使他害怕的是那脸上好像有种不自然的表情。他感到害怕她。

“祝愿!”她叫喊,声音强硬。

“这是愚蠢邪恶的。”他带着发颤的嗓音说。

“祝愿!”他妻子又说。

他举起手来:“我祝愿我的儿子复活。”

那护符掉在地板上,他战战兢兢地瞅着它。当老妇人带着炽烈热切的眼神,走向窗口掀起帘子的时候,他哆哆嗦嗦地倒在椅子上。

他坐着,偶尔瞧瞧在窗口向外窥视的老妇人的身影,直到他冻得发冷。在陶瓷烛台的边缘下燃烧的蜡烛头,不断地向天花板和墙上投下跳动的影子,直到烛火猛烈地摇曳了一下熄灭为止。老头儿由于护符的失灵,感到说不出的宽慰,爬向床上,一两分钟以后老妇人悄悄地上了床,冷漠地躺在他身边。

谁都没有说话,两口子都静静地倾听着钟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一级楼梯嘎吱嘎吱地响,一只吱吱作响的耗子吵闹着急匆匆地窜过墙壁。黑暗使人感到压抑,躺了一会儿之后,丈夫鼓起勇气,拿起火柴盒点燃一根火柴,下楼去拿蜡烛。

在楼梯脚下火柴熄灭了,他停下来再划另一根火柴。就在这同一时刻,前门上发出了一下敲击声,这声音是那么轻悄,几乎听不见。

火柴从他手上掉了。他一动不动地站着,呼吸也停住了,直到又听见敲门声。

于是他转身飞快地跑回房间,关上身后的门。第三下敲门声响彻了整所房子。

“那是什么?”老妇人喊道,猛地抬起身来。

“一只耗子,”老头儿说,声音发颤——“一只耗子。它在楼梯上从我身边跑过。”

他妻子在床上坐起来倾听。一阵响亮的敲门声在整所房子里回荡。

“是赫勃特!”她尖声叫喊,“是赫勃特!”

她朝门口跑去,可她丈夫在她前面,他抓住她的胳膊,紧紧地抱住她。“你要干什么?”他嘶哑地低语。

“这是我的孩子,是赫勃特!”她哭喊着说,一边机械地挣扎着,“我刚才忘了坟地在两英里以外。你抱住我干什么?让我去,我得开门。”

“看在上帝面上别让他进来。”老头儿哆嗦着喊道。

“你害怕你自己的儿子,”她挣扎着叫嚷。“让我去。我来了,赫勃特;我来了。”

又是一下敲门声,跟着又一下。老妇人突然一扭,脱开身,从屋子里跑出来。

她急急忙忙下楼的时候,她丈夫跑到楼梯平台上哀求着喊她。他听见门链格格地响,底下的插销被慢慢地费劲地从插孔里拔出来。接着是老妇人用力的、气喘吁吁的声音。

“插销,”她大声叫喊,“下来,我够不着。”可她丈夫四肢趴在地上,疯狂地摸来摸去,寻找那个猴爪。要是他能在外面那个东西进来以前找到它就好了。一连串猛烈的敲门声在房子里回荡,当他妻子在过道里把椅子靠门放下时,他听见椅子发出的摩擦声。他听见插销慢慢出来时吱吱嘎嘎的响声,就在同时他找到了猴爪,疯狂地低声说出了他的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愿望。

敲门声突然消失了,虽然它的回音仍在房子里荡漾。他听见椅子被拉回来,房门打开了。一阵冷风冲上楼梯。他妻子发出一声长长的、高声的、失望而痛苦的哀号,这使他鼓起勇气跑下去赶到她身旁,接着跑到门外。对面闪烁不定的街灯照射着寂静荒凉的大路。

这篇文章叫《猴爪》 威廉·威马克·雅各布斯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到底讲述的是个什么样的故事?

长文警告!

有个书生叫王生,一天早上在路上行走,忽然迎面碰到了一个女子。这女子身着单薄,手里拿着一个包袱,行色匆匆。

王生看这个女子貌美如花不像是坏人,于是上前问道:“姑娘,这大清早的是要去哪里啊?”

那女子停下脚步,满脸忧愁地说:“你我只是过客,你又何必要询问我的烦恼呢?”

姑娘声音清脆空灵,可是面色中却透露着些许疲态和愁苦,王生见此,对姑娘说:“小生名叫王生,如果姑娘不嫌弃,愿解姑娘烦忧。”

那女子听到这话就开始讲述起了她的故事。原来这女子出身贫寒,被自己的父母嫁给了一位豪绅,那豪绅对她还不错,只是他的大老婆看不惯她,经常对她拳脚相加,非打即骂,这女子忍无可忍之下,这才准备逃走。

王生心想:多么可怜的姑娘啊,年纪轻轻就要忍受这种痛苦。于是赶忙又说:“不知姑娘可有去处?”

“我是不可能再回到丈夫家去了,而父母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我如果回娘家,他们肯定又会把我送回去,我现在还哪有什么去处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这女子声音中透露着些许绝望。

王生见此情况,思量了一下,咬牙对女子说:“如果姑娘不嫌弃不如去我家吧。”

王生将这位姑娘领到家里,姑娘对王生说:“如果你可怜我,就一定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不然那豪绅找来,一定会打死我的。”

王生将这女子藏在了书房中。这件事他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对自己的妻子提起了此事。

那妻子劝王生说:“此女子一定是富贵人家的小老婆,这样做很可能会牵连到我们,还是赶紧把他打发走吧。”可不管妻子怎么劝王生,他就是无动于衷。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

有一次,王生去赶集,在集市之中遇到了一个道士,那道士远远的看到王生后,挡在了王生面前。

王生见这道士一身打扮,颇有仙风道骨之气,于是便恭敬地向他拱手行礼,问他有何事。

这道士对王生说:“你身上有一股邪气缠身,最近是否碰到不好的东西?”

王生下意识就想到了被自己藏起来的那女子,可是又摇了摇头心想:如此漂亮的女子怎可能是妖怪呢?于是对道士说:“没有没有,我这几天好的很。”

走在回家的路上,王生还在思量此事:真是奇了怪,大白天遇到一个道士,居然说我身上有妖邪之气,倒霉透顶。

王生说着回到了家,准备再去见见那个姑娘,于是便向书房走去,可是到了地方,门却怎么也打不开,王生心里泛起了嘀咕。

他蹑手蹑脚的从旁边的窗户窥视,想要一探究竟。

可是房间的景象却让王生吓破了胆,只见房间之内哪还有如花似玉的女子,一个肤色惨绿,长着满嘴尖牙的恶鬼正对着镜子照自己。随后他将一张人皮铺在床上,仔细的描摹了一番,又套到了身上,不一会儿竟然变成了那女子的模样。

王生吓得拔腿就跑,赶忙寻求那道士的帮助,可是集市中哪还有道士的影子。四方打听下,最后才到荒野中找到了道士的行踪。

王生见到道士后,二话不说就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脸色苍白的请求道士救自己一命。那道士询问缘故,王生这才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将那女子领回家,刚才又是如何看到那恶鬼模样的经过,告诉了道士。

那道士思量了一下对王生说:“这恶鬼费尽苦心找到了一个皮囊,应该不会害人,只是想找一个容身之所,我替你把她赶走。”

于是那道士将自己的拂尘送给了王生,叮嘱他将这拂尘挂在自己卧室的房门上,过一段时间那女子便会自行离去,道士还告诫王生,如果有什么事,便来青帝庙找他。

王生手拿着拂尘,犹如丢了魂一样战战兢兢的回到了家,按照道士的话将拂尘放在了卧室的房门上,并且将此事告诉了妻子,妻子听后也非常害怕,二人躲在卧室之中不敢出去。

没过一会儿,王生听到外面有响动。那恶鬼走到王生的卧室外面不敢进去,思量了一会儿,咬牙切齿的大骂:“臭道士,坏我好事!不过,煮熟的鸭子岂能让它飞走不成。”

那恶鬼将拂尘取下,摔了个粉碎,破门而入,直奔王生而去。

王生的妻子根本没看清任何东西,王生就已经倒在了地上,肚皮被划开,心脏早已不见了踪影。王生的妻子吓得晕了过去,许久才缓缓醒来,醒来之后就赶紧让弟弟二郎到青帝庙去找那个道士。

那道士听说王生被人开膛破肚,气得直咬牙:“我念她修行不易本想放过她,没想到竟然害人性命。”于是道士就和二郎一起前往王生家。

只是二人回来时,哪还有那恶魔的影子,道士看了看四周说:“那恶魔早已逃之夭夭,不过还好逃的不远。”于是二人一阵寻找,最后在集市之中堵住了那恶鬼。

道士二话不说,抽出桃木剑,便和那恶鬼战在了一起,那恶鬼剑逃不掉,便拼尽全力和道士打斗,可无奈道士法力高强,三两下,恶鬼就被刺死在地上。

那恶鬼死后化成了一股浓烟盘旋在地上不散,道士拿出一个葫芦打开口,对准那浓烟,随后嘴中念念有词,说来也怪,道士正念叨时,那浓烟嗖的一下就被道士的葫芦给装了进去。

众人再看地上时,只有一张人皮留在那,而人皮的大致轮廓是一个眉目俊俏的姑娘。道士将人皮一卷,也收了起来,准备就此离去。

王生的妻子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抱着道士的大腿,希望道士能让自己的丈夫重新活过来。道士无奈的对他说:“我法力低微,让人起死回生还真做不到。”

可王生妻子抱着道士的大腿,就是不肯撒手,求道士能够赐给自己一个解决的法子,道士犹豫了一下,对他说:“集市中有一疯疯癫癫的乞丐,你去找他,他有解决之法。不过我话要说在前头,如果那个乞丐对你拳脚相加,甚至侮辱你,你都要受着,这样你的丈夫才有重新活过来的可能。”

王生的妻子听自己的丈夫能够活过来,大喜过望,连忙拜谢了道士,拔腿就在集市中寻找那乞丐。

最后,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那乞丐,只见那乞丐穿着破烂,浑身臭烘烘,满脸污渍的躺在一个粪土堆里睡觉。

王生的妻子见到这乞丐连忙跪下,磕头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那乞丐听。那乞丐疯疯癫癫的又哭又笑,随后对王生的妻子说:“每个人都可以当你的丈夫,你又何必救活他呢?不如做我的小娘子吧。”那乞丐说完,自顾自的大笑了起来,口水更是直流。

正如那道士所说,乞丐见了王生的妻子,不断的羞辱她,调戏她。此时王生的妻子,只想让自己的丈夫复活,乞丐对她所说的话,他全都忍受着。那乞丐仿佛没个停一样,不断的羞辱她。王生的妻子何曾受过这种待遇,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打转。

于是集市之中便出现了这样一幕,一个乞丐对着一个女子不断羞辱,那女子跪在地上不敢说话,旁边还站着一个男子也没有上前阻止。集市中的人越聚越多,都对着女子和那乞丐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就这样持续了大概一个时辰,乞丐坐了下来,抓起旁边的粪土,扔到王生妻子的面前,对他说要想让你丈夫活过来也不是不可以,吃了这把粪土。

王生的妻子趴在地上,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堆粪土,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的往地上砸。

只是哭归哭,一想到王生如果死去,自己从此会守活寡,无依无靠。于是抓起粪土,强忍着呕吐,吃了进去。吃完之后,王生的妻子羞愤欲死,直接昏了过去,他的弟弟二郎赶忙将姐姐抬回了家,临走前还不忘对乞丐拜了又拜。

王生的妻子醒来后,鞋都没穿就跑去看自己的丈夫,只是他的丈夫还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王生的妻子想起以前和丈夫种种事情,又想起这几天经历,嚎啕大哭了起来。

正哭着时,她感觉一阵反胃,有东西顺着他的食道跑到了喉咙,最后从嘴里出来,掉进了王生早已被开膛的肚子。王生的妻子定睛一看,原来是她吃下的粪土,那粪土掉进王生的肚子里后,王生的身体竟然有了些许温度。

他的妻子赶忙拿来针线,将王生的肚皮重新缝合,缝合之后,王生的身体开始逐渐的变暖,脸上也有了些许血色。

到了深夜,再看时,王生竟然有了一些呼吸。

第二天早上王生悠悠的醒来,对自己的妻子说自己仿佛做了一场梦。妻子喜极而泣,抱着王生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暮有话说

北暮觉得,王生在最初接受那个恶鬼回家的时候就没安好心,他自己有妻子,却还收留了一个女子在自己的家中,你让妻子怎么想?

而反观王生的妻子,为了王生做了很多事情,从为了王生的死,四处奔波寻找道士,到苦苦哀求道士救自己的丈夫,甚至到最后为了救自己丈夫一命,不惜忍受乞丐的侮辱,这都反映出了王生的妻子对于丈夫的爱。

同时,蒲松龄也想借王生妻子,的经历来向我们反映,当时封建社会妇女的地位之低,可谓非常讽刺。

我是北暮,关注我,每天给你讲点不一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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